◇ 第22章 “又不是不能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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◇ 第22章 “又不是不能爽”
撲通！
水花不斷迸濺，魚兒上鉤了。
沈棠手很穩，也不著急揭竿扯線，而是順著魚掙紮的勁，稍微松了一下魚線，等到魚放松警惕，才緩緩開始收線。
他目光冷凝，專註盯著那點細小水花，手背因為緊繃，突起青色的筋，直到線收到差不多，魚竿壓得很彎，他短促精準地將魚竿一提。
是條兩斤多的肥美白鱸魚，往身旁裝了水的桶一扔，鮮活亂跳。
“學長好厲害！”關渡第一個熱情捧場，美眸閃閃發亮。
釣魚的樂趣，就在於對未知收獲的期待，饒是沈棠，也忍不住唇角微勾。
“你這孩子倒能坐得住，不錯不錯，比關渡這小子強多了，今晚正好讓廚房做個清蒸鱸魚。”關老爺子笑呵呵地說。
被拿來做對比的關渡，正百無聊賴地托著腮，拿魚竿在水面撥動。
他本來就不喜歡釣魚這項枯燥的活動，雖然和作畫一樣，都是坐著不動，也都很考驗個人的專註力，但作畫更偏於發揮腦力，他能肆無忌憚地在畫板上揮霍想象力，釣魚就是純純幹坐著不動。
要不是沈棠在，他壓根懶得陪老頭子釣魚。
“運氣好而已，是剛才關董——”沈棠話語停頓，剛才關老爺子不讓他叫董事長，說這個稱謂太生疏，不像一家人，只好有些不適應地繼續開口，“爺爺……技巧教的好。”
關老爺子呵呵一笑，語意深長：“看來，你和你父親倒是很不同。”
關渡白皙的手晃悠著魚竿，語調慵懶：“學長就是學長他自己，和其他人當然不像。”
聞言，沈棠掃了眼關渡，後者對他露出笑顏，漂亮又靈動。
沈棠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波動，但神情略松緩點，難得覺得關渡說話還算順耳。
“誒，我這裏好像有動靜了！”感覺到手中魚竿一沈，關渡瞬間挺直腰背，稀奇道。
他難得有魚上鉤，便一心一意收線提竿，結果只釣上來一條趴地虎，還沒巴掌大，一放進桶裏，瞬間和沈棠剛才那條鱸魚形成慘烈對比，塞牙縫都不夠。
關渡：“……”
可惡，他討厭釣魚是有道理的！
沈棠嘴角扯了一下，冷嘲的殺傷力十足。
關渡幹脆把魚竿隨手拋開，無辜攤手：“我當然沒有學長厲害嘛，只好乖乖等著晚上吃魚嘍。”
沈棠漠然“哦”了一聲，一旁的關老爺子和藹笑著，無奈搖頭。
“小舅舅！”
奶聲奶氣的童音，從身後不遠處傳來，粉裝玉琢的男童，看起來才三四歲，十分可愛小巧，被一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女人牽著。
這是關渡大姐關瑜的獨子，大名鄭玨，小名滿寶。
關渡俯身，將男童輕松抱起，捏捏他的小臉：“滿寶，有沒有想小舅舅啊？”
滿寶毫不猶豫點頭，“想小舅舅給我買玩具了！”
驢頭不對馬嘴的答案，聽得關渡都氣樂了，抓了抓滿寶小胸脯的癢癢肉，“什麽叫只想我給你買玩具，你這沒良心的小家夥。”
滿寶被他撓得咯吱直笑，和關渡如出一轍的茶色眼眸，好奇地看向旁邊一臉冷酷的沈棠，小腦袋一歪，像是在思索。
沈棠氣質偏硬冷，又不怎麽愛笑，尋常小孩見到他，不被嚇哭就不錯了，滿寶卻不怕他，只是大眼裏充滿好奇。
不過面對幾歲的孩子，沈棠倒也沒有一直冷臉，而是平和看向滿寶。
外甥像舅，滿寶和關渡小時候有五分相似，五官很精致秀氣，尤其是同樣偏淺的瞳色，更顯得像了。
關渡嘴角一揚，悠悠問：“滿寶，知道這是誰嗎？”
滿寶頭一歪，直勾勾看著沈棠，半晌後，慢吞吞地說出三個字：“小舅媽？”
沈棠：“……？”
原本平和的面色，頓時變得寒意森森。
滿寶頓時嚇得一哆嗦，將頭埋進關渡雪白的脖頸，還小聲地說了句：“小舅媽好兇哦。”
沈棠的臉快黑成鍋底，淩厲的眸子戳向關渡，簡直能殺人。
關渡一臉無辜，“滿寶看過學長的照片，知道跟我結婚的是你，因為我小舅，所以他就認為學長是小舅媽。”
何況某種程度上來說，滿寶也沒說錯，但沈棠聽著怎麽這麽不爽呢？
他深吸口氣，本就冷峻的臉更是陰雲密布，可總不能真跟個孩子計較，剛才關老爺子一聲“小孫媳”，已經在挑戰他的承受底線，現在又來個莫名其妙的“小舅媽”——
這些都他媽是什麽見鬼的稱謂？
真把他當關渡老婆了？
關渡憋著笑想了想，對懷裏的滿寶說：“滿寶，以後不許再叫小舅媽，叫小沈舅舅，好不好？小舅舅給你買新賽車，你上次要的那個哦！”
滿寶茶色的大眼滴溜轉，馬上點頭，鼓足勇氣看向沈棠，怯生生叫了句：“小沈舅舅。”
他奶聲奶氣說完，還朝沈棠伸出小胳膊，朝沈棠渴望地大睜著眼。
沈棠臉色終於好看點，但他很久都沒接觸過這麽小的孩子，一時不懂滿寶什麽意思，只得詢問關渡：“他是什麽意思？”
關渡抱著滿寶，舅甥倆都長得出眾，尤其是相似度極高的茶色眼眸，看起來特別賞心悅目。
“滿寶想讓你抱，他其實很喜歡你，學長能抱一抱他吧？”
沈棠眉頭微蹙，讓他去揍人幹仗，這業務他熟練得很，但要讓他抱著這麽一個小糯米團子，著實有些下不了手，猶豫一會兒，沈棠才伸手，僵硬地從關渡手裏接過滿寶。
剛一被抱住，滿寶特別乖地靠在沈棠頸窩，因為滿寶和關渡長得像，給沈棠一種錯覺，像在抱縮小版的關渡。
“小沈舅舅，小舅舅說你會打拳，你是不是會教訓壞蛋呀？”滿寶奶呼呼地問。
懷裏孩子體重輕飄飄的，但沈棠卻抱得很謹慎，怕自己手勁太大，讓滿寶不舒服，因此抱得頗費力，他輕聲應：“嗯，算是。”
“我可以跟著你學打拳嗎？”
“等你長大幾歲，可以。”
滿寶在沈棠頸間親昵地蹭蹭，小胳膊主動環住他的脖頸，“小沈舅舅好酷，比小舅舅還酷！”
關渡不滿：“之前還說小舅舅最酷，這麽快就變卦了？”
滿寶回頭，對他做了個鬼臉，氣得關渡手癢，想拿魚竿抽他小屁股。
和沈家不一樣，關家雖然家大業大，人口也不少，但感情比沈家好得多，晚餐氛圍相當和睦。
而晚餐過後，沈棠又面臨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。
今晚，他在哪睡？
畢竟這裏是關家，尤其關渡今天一整天都緊圍繞沈棠，就連他上廁所都恨不得能跟進去，如此“如膠似漆”，要是二人分房休息，肯定會被引起懷疑。
前兩次同眠，都給沈棠留下極其難堪的回憶。
第一次是領證那晚，關渡從枕頭底下摸出那些東西，問他要不要那什麽，還膽大包天地對他動手動腳。
至於第二次，睡前關渡倒是老實，但醒來後，這家夥居然敢把那玩意兒貼他腿上，與那張小白花臉迥然不同的沈甸分量，觸感太過清晰，讓沈棠一回想就火大。
“學長在糾結什麽，今晚我們肯定得同床共枕呀！”關渡語氣理所當然。
為了防止關渡又作妖，沈棠提前警告：“晚上睡覺老實點，不許越界。”
“我又不是洪水猛獸，你防我這麽緊幹嘛？”關渡委屈地說，眼睛卻瞄向沈棠的睡衣領口。
因為剛洗過澡，沈棠頭發半濕，幾滴水珠沿修長的脖頸下滑，滴進領口裏，明明穿得嚴實，連鎖骨都沒露，卻莫名有些澀氣。
“我不喜歡別人靠我太近。”沈棠冷淡地說。
關渡歪頭，眼睛不眨看向他，忽然笑出了聲，“學長這麽害怕我靠近你，難道是因為——”他貼近沈棠的耳朵，語氣輕柔黏膩，“我長得太好看了，學長怕自己把持不住，會對我做什麽嗎？”
濕熱的氣息，噴薄在耳際，透著股沐浴過的清新香味，關渡的側臉白皙無暇，在暖色調的燈光下，有種玉質的剔透感，漂亮到幾乎有幾分妖異。
沈棠冷淡歸冷淡，可畢竟也是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，被人這樣湊近，還用暧昧的話語挑逗，不可能毫無感覺，何況，關渡的美貌無可否認，對絕大部分人來說，都是極具誘惑力的。
他表情依舊冷峻，唇也緊抿，但睫毛卻抖了一下。
關渡眼裏波光流轉，看著對方近在眼前的耳垂，將嘴唇貼過去，順勢親了一下。
沈棠身體一僵，癢意像電流竄過神經脈絡，在腦內赫然炸開。
“你發什麽神經？”他跟炸了毛似的，毫不留情拍開關渡的臉，響脆的啪聲，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。
關渡反倒來勁了，饒有興致地湊回去，好奇地問：“學長平時有感覺會怎麽辦，總不可能憋著不釋放吧？”
沈棠的臉和身材都很帶感，尤其是那種勁勁兒的張力，要是碰個小0，那真是天菜級別的猛1。
按理說這麽欲的身材和臉，不至於那方面不行，甚至可能特別強，偏偏沈棠性格偏冷，酷是真酷，帥起來也真能帥到讓人腿軟，但總是板著臉推人於千裏之外，這是圖什麽呢？
又不是不能爽。
關渡想不通沈棠推開他的理由。
“你沒長手嗎？”沈棠匪夷所思，他只是不想和不喜歡的人做，但沒代表他是真和尚。
“哈？”關渡一臉驚奇，眼神不由轉到對方的手上。
沈棠的手自然談不上纖細，修長有力，骨骼分明，是屬於男人範疇內的好看。
想著沈棠用這雙手給自己( )，手背微爆出青筋的樣子，沒準還會伴隨著難言的（）。
那場景，實在是太色氣了。
關渡學美術的，想象力尤其強，腦海中的畫面，甚至能具像到手背青筋彎曲的弧度，額角汗珠滑向下巴的那一刻，以及……沈棠睫毛被汗水打濕，顯得張力十足的臉。
或許察覺到手被盯著，沈棠將手蜷縮成拳，皺眉冷嘲：“你是沒長手，還是自己不會？”
“隨口問問而已，幹嘛這麽兇。”關渡嘴上這麽說，卻突然沖沈棠一笑，伸手，輕裹住他的手背。
“學長想不想和我試試？”關渡笑容漂亮，語氣蠱惑，“肯定比你自己用手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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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冷凝，專註盯著那點細小水花，手背因為緊繃，突起青色的筋，直到線收到差不多，魚竿壓得很彎，他短促精準地將魚竿一提。
是條兩斤多的肥美白鱸魚，往身旁裝了水的桶一扔，鮮活亂跳。
“學長好厲害！”關渡第一個熱情捧場，美眸閃閃發亮。
釣魚的樂趣，就在於對未知收獲的期待，饒是沈棠，也忍不住唇角微勾。
“你這孩子倒能坐得住，不錯不錯，比關渡這小子強多了，今晚正好讓廚房做個清蒸鱸魚。”關老爺子笑呵呵地說。
被拿來做對比的關渡，正百無聊賴地托著腮，拿魚竿在水面撥動。
他本來就不喜歡釣魚這項枯燥的活動，雖然和作畫一樣，都是坐著不動，也都很考驗個人的專註力，但作畫更偏於發揮腦力，他能肆無忌憚地在畫板上揮霍想象力，釣魚就是純純幹坐著不動。
要不是沈棠在，他壓根懶得陪老頭子釣魚。
“運氣好而已，是剛才關董——”沈棠話語停頓，剛才關老爺子不讓他叫董事長，說這個稱謂太生疏，不像一家人，只好有些不適應地繼續開口，“爺爺……技巧教的好。”
關老爺子呵呵一笑，語意深長：“看來，你和你父親倒是很不同。”
關渡白皙的手晃悠著魚竿，語調慵懶：“學長就是學長他自己，和其他人當然不像。”
聞言，沈棠掃了眼關渡，後者對他露出笑顏，漂亮又靈動。
沈棠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波動，但神情略松緩點，難得覺得關渡說話還算順耳。
“誒，我這裏好像有動靜了！”感覺到手中魚竿一沈，關渡瞬間挺直腰背，稀奇道。
他難得有魚上鉤，便一心一意收線提竿，結果只釣上來一條趴地虎，還沒巴掌大，一放進桶裏，瞬間和沈棠剛才那條鱸魚形成慘烈對比，塞牙縫都不夠。
關渡：“……”
可惡，他討厭釣魚是有道理的！
沈棠嘴角扯了一下，冷嘲的殺傷力十足。
關渡幹脆把魚竿隨手拋開，無辜攤手：“我當然沒有學長厲害嘛，只好乖乖等著晚上吃魚嘍。”
沈棠漠然“哦”了一聲，一旁的關老爺子和藹笑著，無奈搖頭。
“小舅舅！”
奶聲奶氣的童音，從身後不遠處傳來，粉裝玉琢的男童，看起來才三四歲，十分可愛小巧，被一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女人牽著。
這是關渡大姐關瑜的獨子，大名鄭玨，小名滿寶。
關渡俯身，將男童輕松抱起，捏捏他的小臉：“滿寶，有沒有想小舅舅啊？”
滿寶毫不猶豫點頭，“想小舅舅給我買玩具了！”
驢頭不對馬嘴的答案，聽得關渡都氣樂了，抓了抓滿寶小胸脯的癢癢肉，“什麽叫只想我給你買玩具，你這沒良心的小家夥。”
滿寶被他撓得咯吱直笑，和關渡如出一轍的茶色眼眸，好奇地看向旁邊一臉冷酷的沈棠，小腦袋一歪，像是在思索。
沈棠氣質偏硬冷，又不怎麽愛笑，尋常小孩見到他，不被嚇哭就不錯了，滿寶卻不怕他，只是大眼裏充滿好奇。
不過面對幾歲的孩子，沈棠倒也沒有一直冷臉，而是平和看向滿寶。
外甥像舅，滿寶和關渡小時候有五分相似，五官很精致秀氣，尤其是同樣偏淺的瞳色，更顯得像了。
關渡嘴角一揚，悠悠問：“滿寶，知道這是誰嗎？”
滿寶頭一歪，直勾勾看著沈棠，半晌後，慢吞吞地說出三個字：“小舅媽？”
沈棠：“……？”
原本平和的面色，頓時變得寒意森森。
滿寶頓時嚇得一哆嗦，將頭埋進關渡雪白的脖頸，還小聲地說了句：“小舅媽好兇哦。”
沈棠的臉快黑成鍋底，淩厲的眸子戳向關渡，簡直能殺人。
關渡一臉無辜，“滿寶看過學長的照片，知道跟我結婚的是你，因為我小舅，所以他就認為學長是小舅媽。”
何況某種程度上來說，滿寶也沒說錯，但沈棠聽著怎麽這麽不爽呢？
他深吸口氣，本就冷峻的臉更是陰雲密布，可總不能真跟個孩子計較，剛才關老爺子一聲“小孫媳”，已經在挑戰他的承受底線，現在又來個莫名其妙的“小舅媽”——
這些都他媽是什麽見鬼的稱謂？
真把他當關渡老婆了？
關渡憋著笑想了想，對懷裏的滿寶說：“滿寶，以後不許再叫小舅媽，叫小沈舅舅，好不好？小舅舅給你買新賽車，你上次要的那個哦！”
滿寶茶色的大眼滴溜轉，馬上點頭，鼓足勇氣看向沈棠，怯生生叫了句：“小沈舅舅。”
他奶聲奶氣說完，還朝沈棠伸出小胳膊，朝沈棠渴望地大睜著眼。
沈棠臉色終於好看點，但他很久都沒接觸過這麽小的孩子，一時不懂滿寶什麽意思，只得詢問關渡：“他是什麽意思？”
關渡抱著滿寶，舅甥倆都長得出眾，尤其是相似度極高的茶色眼眸，看起來特別賞心悅目。
“滿寶想讓你抱，他其實很喜歡你，學長能抱一抱他吧？”
沈棠眉頭微蹙，讓他去揍人幹仗，這業務他熟練得很，但要讓他抱著這麽一個小糯米團子，著實有些下不了手，猶豫一會兒，沈棠才伸手，僵硬地從關渡手裏接過滿寶。
剛一被抱住，滿寶特別乖地靠在沈棠頸窩，因為滿寶和關渡長得像，給沈棠一種錯覺，像在抱縮小版的關渡。
“小沈舅舅，小舅舅說你會打拳，你是不是會教訓壞蛋呀？”滿寶奶呼呼地問。
懷裏孩子體重輕飄飄的，但沈棠卻抱得很謹慎，怕自己手勁太大，讓滿寶不舒服，因此抱得頗費力，他輕聲應：“嗯，算是。”
“我可以跟著你學打拳嗎？”
“等你長大幾歲，可以。”
滿寶在沈棠頸間親昵地蹭蹭，小胳膊主動環住他的脖頸，“小沈舅舅好酷，比小舅舅還酷！”
關渡不滿：“之前還說小舅舅最酷，這麽快就變卦了？”
滿寶回頭，對他做了個鬼臉，氣得關渡手癢，想拿魚竿抽他小屁股。
和沈家不一樣，關家雖然家大業大，人口也不少，但感情比沈家好得多，晚餐氛圍相當和睦。
而晚餐過後，沈棠又面臨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。
今晚，他在哪睡？
畢竟這裏是關家，尤其關渡今天一整天都緊圍繞沈棠，就連他上廁所都恨不得能跟進去，如此“如膠似漆”，要是二人分房休息，肯定會被引起懷疑。
前兩次同眠，都給沈棠留下極其難堪的回憶。
第一次是領證那晚，關渡從枕頭底下摸出那些東西，問他要不要那什麽，還膽大包天地對他動手動腳。
至於第二次，睡前關渡倒是老實，但醒來後，這家夥居然敢把那玩意兒貼他腿上，與那張小白花臉迥然不同的沈甸分量，觸感太過清晰，讓沈棠一回想就火大。
“學長在糾結什麽，今晚我們肯定得同床共枕呀！”關渡語氣理所當然。
為了防止關渡又作妖，沈棠提前警告：“晚上睡覺老實點，不許越界。”
“我又不是洪水猛獸，你防我這麽緊幹嘛？”關渡委屈地說，眼睛卻瞄向沈棠的睡衣領口。
因為剛洗過澡，沈棠頭發半濕，幾滴水珠沿修長的脖頸下滑，滴進領口裏，明明穿得嚴實，連鎖骨都沒露，卻莫名有些澀氣。
“我不喜歡別人靠我太近。”沈棠冷淡地說。
關渡歪頭，眼睛不眨看向他，忽然笑出了聲，“學長這麽害怕我靠近你，難道是因為——”他貼近沈棠的耳朵，語氣輕柔黏膩，“我長得太好看了，學長怕自己把持不住，會對我做什麽嗎？”
濕熱的氣息，噴薄在耳際，透著股沐浴過的清新香味，關渡的側臉白皙無暇，在暖色調的燈光下，有種玉質的剔透感，漂亮到幾乎有幾分妖異。
沈棠冷淡歸冷淡，可畢竟也是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，被人這樣湊近，還用暧昧的話語挑逗，不可能毫無感覺，何況，關渡的美貌無可否認，對絕大部分人來說，都是極具誘惑力的。
他表情依舊冷峻，唇也緊抿，但睫毛卻抖了一下。
關渡眼裏波光流轉，看著對方近在眼前的耳垂，將嘴唇貼過去，順勢親了一下。
沈棠身體一僵，癢意像電流竄過神經脈絡，在腦內赫然炸開。
“你發什麽神經？”他跟炸了毛似的，毫不留情拍開關渡的臉，響脆的啪聲，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。
關渡反倒來勁了，饒有興致地湊回去，好奇地問：“學長平時有感覺會怎麽辦，總不可能憋著不釋放吧？”
沈棠的臉和身材都很帶感，尤其是那種勁勁兒的張力，要是碰個小0，那真是天菜級別的猛1。
按理說這麽欲的身材和臉，不至於那方面不行，甚至可能特別強，偏偏沈棠性格偏冷，酷是真酷，帥起來也真能帥到讓人腿軟，但總是板著臉推人於千裏之外，這是圖什麽呢？
又不是不能爽。
關渡想不通沈棠推開他的理由。
“你沒長手嗎？”沈棠匪夷所思，他只是不想和不喜歡的人做，但沒代表他是真和尚。
“哈？”關渡一臉驚奇，眼神不由轉到對方的手上。
沈棠的手自然談不上纖細，修長有力，骨骼分明，是屬於男人範疇內的好看。
想著沈棠用這雙手給自己( )，手背微爆出青筋的樣子，沒準還會伴隨著難言的（）。
那場景，實在是太色氣了。
關渡學美術的，想象力尤其強，腦海中的畫面，甚至能具像到手背青筋彎曲的弧度，額角汗珠滑向下巴的那一刻，以及……沈棠睫毛被汗水打濕，顯得張力十足的臉。
或許察覺到手被盯著，沈棠將手蜷縮成拳，皺眉冷嘲：“你是沒長手，還是自己不會？”
“隨口問問而已，幹嘛這麽兇。”關渡嘴上這麽說，卻突然沖沈棠一笑，伸手，輕裹住他的手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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